第10章 这是换回来

“宁儿，你觉得怎么样？”

        方怡宁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母亲一脸紧张之色。

        她这是换回来了？还是在做梦？

        方怡宁用手拧了一下大腿。

        好疼，不是做梦，她真的换回来了，太好了！

        方怡宁开心的热泪盈眶，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宁儿，是不是不舒服？告诉娘亲。”

        方夫人见女儿落泪，却说不出话，心里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没事，娘，我这是”方怡宁觉得额头有点疼，用手一摸。

        纱布？受伤了？这该死的柳重霄到底又做了什么？

        “都是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伤到你。”

        方夫人出生在百年世家，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心高气傲。平日是人人夸赞的贤惠能干的侯夫人，遇事处变不惊，唯独遇上女儿的事，能让她慌乱。

        方怡宁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推脱头疼要休息，打发走母亲留下翠柳打听情况。

        翠柳也没有看到全过程，她到的时候角度在方怡宁的身后，看过去就像是方怡瑾和方怡芸拉着方怡宁往假山上撞。

        听完翠柳的叙述方怡宁思考片刻，以她对两个庶妹的了解，估计做不出把她推到假山上，八成是柳重霄做了什么，具体真相如何，只有柳重霄知道，看来得想办法见他一面。

        方夫人做事干净利落，对于庶女只要谨守本分她一向不苛求，没想到敢伤她女儿，她也不管两人如何争辩，听了翠柳的话，直接罚两人跪祠堂三日，三日内不许任何人送吃食。

        两人大呼冤枉，方夫人充耳不闻，两个姨娘不敢与她硬碰硬，直接告到方尚书头上。

        方尚书是个耳根子软的，不过自认清高，不会做宠妾灭妻的事情，刚开了口打算替两个女儿求情，方夫人端着茶，拿茶盖拂了拂上面的茶叶，不紧不慢道：

        “老爷，当初我怀宁儿时出事，本打算豁出面子闹出去，你可是答应过我，今后內宅的事情你都不插手，怎么，老爷如今想反悔？”

        方夫人的娘家姓谢，在京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老牌世家。

        当今皇后还是出自她们谢家，方府不过是寒门新贵，当初要不是先皇想拉拢寒门，下旨让她下嫁，方尚书在她眼里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尚书对这个妻子有几分敬畏，当初怀方怡宁时被他最宠爱的小妾下药，幸好发现及时，只用了一点。

        不过就这么一点，方夫人可是吃了大苦头，为了让她消气，不仅发卖了那个小妾，还答应以后不插手內宅，只是另外两个妾室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是这个意思，老爷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的意思是也别冤枉好人，不如等明日宁儿身体好点，问问当时的情况再下结论。”

        “哼，还想吓到我家宁儿不成，你没看到宁儿今日满脸鲜血的模样，怎么那两个是你的女儿，宁儿就不是？不是她们推的，宁儿难道是自已撞上去来冤枉她们？”

        方夫人道完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碰”茶杯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却没有破，只是杯盖跳了一下，厉声喝道：

        “就凭她们也配和我宁儿相提并论。幸好宁儿没有大碍，不然十条命也不够赔。”

        方夫人打一棒子，又给一甜枣，语气温和下来：“我也不为难老爷，两位姨娘对我的处置有何不满让她们自己来找我，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老爷每日都要应对朝堂的事已经够忙的，何必分心管这內宅之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

        方尚书犹豫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再说他一大老爷们哪有时间理会这些。

        “好吧，就交给夫人处理。”

        “放心吧，老爷，我有分寸。”

        送走方尚书，方夫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心里冷哼一声，看来平日里对你们太纵容，还敢告状？

        第二次方怡宁醒来，便听到翠柳道两个庶妹被罚跪祠堂三天，两个姨娘被禁足一个月，转头一想便明白是什么事，心里暗道，娘亲霸气。

        方怡宁的伤只是看着凶险，其实就是外伤不打紧。当翠柳问她是否还去云山寺时，她马上就同意下来。

        既然是柳重霄提议去云山寺必有什么目的，现在两人换回来，他必定也会去云山寺，正好问他昨日的事情。

        翠柳一边帮方怡宁绾发一边暗自打量着自家小姐，方怡宁从镜中看到翠柳的模样，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也没有点破，只是自言自语道：

        “翠柳，我昨日落水心情不好，醒来后看谁都不顺眼，总想做点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情出出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小姐，奴婢不敢。”翠柳恍然大悟，是因为落水的原因小姐昨日才性情大变，她还以为小姐丢了魂，所以才不一样。

        自己真笨，咋没想到这点？

        翠柳暗自自责，脸上懊恼和后悔的表情相互转换。

        方怡宁心里说声抱歉，灵魂互换太匪夷所思，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疼爱她的母亲。

        方怡宁这边准备坐马车去云山寺，柳重霄那边骑马已经到了山脚下。

        昨日晚上从床上醒来，发现回到自己的身子，柳重霄一时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换回来了？

        一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这床还有这身体被一个女子用过，而且全身上下都被女子看过，说不定还摸过，脸上不自觉就红起来。

        冷静、冷静，柳重霄，你不也用了别人的身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柳重霄在下半夜十分才迷迷糊糊睡着，刚睡两个时辰，鸡鸣之时便起床打拳锻炼。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汗才想起来今日本来和方夫人一起说好去云山寺，现在换回来也不知方怡宁会不会去？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一早便打马去了云山寺的山脚下，找了个休息的茶亭坐着喝茶，顺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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