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鼻血

柳重霄回到方府，方夫人的气还是没有消，说教了半天，在柳重霄一再保证不会有下次，才放他回房间。

        翠柳已经贴心的帮他放好热水，准备帮他脱衣服。

        “你干什么？”柳重霄抓紧衣服大喝一声。

        “奴奴婢伺候您沐浴。”翠柳跟随方怡宁多年，从没见过她发怒，吓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这里不需要你，下去。”柳重霄语气严厉，目光如炬。

        “是。”翠柳战战兢兢的退出门口关上房门，心里还挺委屈，小姐这一落水咋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重霄舒了一口气，刚动手解了外衣手顿了一下，转头一想这沐浴不脱衣服怎么行。

        他拉长着脸，将头转向一边，挑开中衣又解开肚兜的绳子，一对大包子跳了出来，他闭着眼睛爬进浴桶，眼睛无意间瞥到胸口。

        好白，好大。这是柳重霄的第一印象，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脸红了起来，连耳根也红得发烫。

        想到军营里那些糙汉子说的荤段子，以前不觉的，现在脑中不自觉浮出那些画面。

        打住、打住，心里越是这么想，画面就越清晰，赶紧爬起来胡乱擦干身子，一不小心又碰到的胸口，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用手一摸全是血。

        赶紧手忙脚乱拿帕子把鼻子堵住。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要故意占便宜，定是上火，不光他的事。柳重霄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他这沐浴都看光了身子，那方姑娘岂不也把他的身子看光了？

        军营里大家不讲究，经常在野外解手，他是看过别人的比他小点，这方姑娘看了应该不会嫌弃他那身体最重要的部位。

        这一想忽然内急，他夹紧双腿，看看能不能忍忍过去，一刻钟后，他还是认命的从床上起来，看来男女都一样想憋尿是不可能的。

        他盯着珍珠般白嫩的脚趾头一时不知该怎么穿鞋，脑子不由得蹦出纤纤玉足，如珠如宝这句话。

        尿意让他回过神来，套上长袜穿上绣鞋来到后面的净房，站在恭桶前习惯的解下裤腰带往下一淘

        嗯？没有。柳重霄大吃一惊，哦，这是别人的身体，还是女子的，自然没有下面的东西，只是没有下面的东西该怎么解手？

        堂堂大将军被解手难住了，这站着解手岂不会尿到裤子上？难道女子解一次手就得换一条裤子？

        柳重霄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做女子果然麻烦，必须想办法换回身子。

        他认命的将身子往恭桶靠了靠，尽量岔开两腿，哗啦啦的排完尿，他的脸又红了起来，赶紧提起裤子往外走，一躺到床上身下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果然湿了。

        他已经尽量小心，还是有一些尿液溅到裤子上，起床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裤子换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比打一场仗还难熬。

        这是以后都不让他喝水的节奏？一想到这心里更苦了，便宜了方怡宁，他那男子的身子可没这么多麻烦事。

        难怪刚才在宫宴看到那些女子吃东西吃那么少，他还以为女子胃口小，现在才知道是怕要解手，老换裤子也麻烦。

        翠柳等了半个时辰，估摸着自家小姐应该已经沐浴完，鉴于小姐现在的脾气不好，站在门外先询问了一番，得到首肯才轻手轻脚的收拾换下来的衣裤。

        一不小心便看到，刚才柳重霄换下的白色里裤上可疑的黄色印记。

        这是尿液？翠柳忍不住朝床上的人瞥了一眼，柳重霄一直观察着她。见她看过来，美目一瞪。

        “看什么看，你解手不也这样。”

        我解手真的不这样？翠柳心里疯狂的呐喊为自己争辩，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

        自从小姐从皇宫里落水醒来就变得怪怪的，脾气变差，走路看起来也与往常不一样，是不是惊着了，要不要跟夫人说说，请个道士来招招魂？

        “怎么，还有事？”柳重霄见丫环捧着脏衣服在那发呆，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平日是怎么解手？”

        问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奴婢与小姐一样都是坐在恭桶上解手，只是小姐讲究一些，解完手会用纸擦一下。”

        翠柳虽然奇怪小姐为何会问这个，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坐着？擦一下？柳重霄想象了一下画面，原来如此，这样尿液便不会溅在裤子上，他当时怎么没想到？

        “行了，你下去吧！”柳重霄不耐烦的挥挥手，这才做了不到一天的女人他就受不了，这要是换不回来

        柳重霄一个激灵，太可怕了，必须换回来，明日就找借口去侯府和方姑娘商量一下？不行，方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定不会让她去侯府。

        要不去云山寺找空明那个老秃驴试试？那个老秃驴神神叨叨，说不定会有办法。

        云山寺的一座禅院，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念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骂我？

        云山寺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平日里的百姓都喜欢上山烧香拜佛，空明大师当年游历边关时见过柳重霄，看出他在二十一岁时有生死劫，当时劝他要行善，也许能逃过一劫。

        柳重霄并没有当一回事，他一向不信鬼神，可是现在，他今年不正好二十一岁？难道这就是空明说的那个生死劫？

        管他是真是假，明日见到问个清楚不就行了？

        打定主意他便去找方夫人。

        “你说明日想去云山寺？”

        “是的，母亲。我觉得去寺庙拜拜安心点，最近总遇到倒霉事，心里总是不安。”

        “可你的身子受得了吗？”方夫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可女儿今日才落水，身子正虚。

        “不打紧，反正也是坐马车，累不到哪里去。”

        柳重霄想着他以前骑马两天两夜没合眼都没事，这身子虽弱，坐马车去云山寺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应该没事。

        “真的吗？你以前可不喜欢坐马车。”

        方夫人担忧的看着女儿，顺势拉起女儿的手道：“你要真想去也成，来回奔波太累，那就在云山寺山脚的客栈借宿一晚，第二日我们再回来。”

        柳重霄没有回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握着的右手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深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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